巴不得娘娘早早去了。
又应付走了几个妃嫔,雲喜格外担忧自家娘娘,于是她不管不顾地对着守门的宫人厉声交代道:“娘娘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准再放人进来!都听见了吗!”
她身为淑妃跟前的大宫女,她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就是淑妃的话。
守门宫人垂头应了下来。
交代完,雲喜才转身回了内殿。
榻上的淑妃脸色惨白如纸,微弱的呼吸轻到近乎没有,像一朵快要凋零枯萎的花,失去了颜色与生机。
雲喜看一眼就红了眼,心里愈发难受。
她很想欺骗自己,可眼下的状态不想认清都不行,自家娘娘怕是熬不过这几日了。
听到啜泣声,淑妃手指关节吃力的动了两下,气若游丝,“雲…喜…”
说这两个字都要了淑妃的全部力气,她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不定。
雲喜见状抹了抹眼泪,立即小跑到软榻边缘,扶着淑妃的肩膀,哽咽道:
“奴婢在,奴婢在这儿!娘娘快别用劲了,您省着些力气好不好?”
“娘娘,您就当是奴婢求您了!”
淑妃听着婢女哀哀哭求声,艰难地抬起眼皮,笑了笑:“傻丫头,哭…什么哭…事到如今你也知道了…本…本宫大限将至,本宫走了以后,你…你就出宫吧…本宫会替你向皇上求个恩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