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日刚得了空,又逢休沐,他便早早赶到她这儿来了。
温灼华觑着男人神色沉稳的侧脸,心里弥漫出五味杂陈的感觉来。
银珠一案的证据全然指向方贵人,可最后被处死的却是吕常在,这便说明男人压根儿没信证据,让禁军查也不过是障眼法,实则他早就认定了凶手是谁。
方贵人被禁足也算不上惩罚,她怀胎不足三月,禁足也利于她好好养胎。
而林婕妤……温灼华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她的原因。
从这一点便能看出萧峘渊已经接受了她对他虚情假意的事实。
一想到堂堂一个帝王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温灼华心情怎会不复杂?
须臾,她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敛下心神,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那皇上今日会陪嫔妾用膳么?”
萧峘渊略一点头,算作答应了的意思。
视线落在女子的右手上,他拍了拍她的腰身,“先下来,让太医给你换药。”
“嗯。”温灼华点点头,乖巧从男人身上下来坐到另一边椅子上,由太医处理伤口。
层层绷带打开,掌心被划伤的地方都已经结痂。上过药后,太医说了不用再包扎,温灼华这才摆脱了包跟粽子一样的手。
不过这绷带拆了也有一点不美,
那就是伤口愈合时,受伤的部位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没了绷带的包裹,温灼华总忍不住伸手去抓。
抓挠的动作被萧峘渊看见,男人抓住她的手,低声教训她了一顿,“多大的人了,结痂不能挠,还要朕提醒你?”
“可嫔妾痒啊。”温灼华瘪了瘪嘴,为自己狡辩,“再说嫔妾也没挠结痂的地方啊,嫔妾就挠了挠结痂附近的地方。”
萧峘渊没好气地瞪了一脸不服气的女子一眼,转头看向正在收拾药箱,还没离开的太医冷声道:“没听见主子说伤口痒,还不想个法子出来。”
太医闻言身子一僵,一个脑袋两个大。
皇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谁伤口愈合之际都会痒啊,他能怎么办?他是太医,又不是神仙,还能施仙术不成?
顶着男人冷然的视线,太医硬着头皮想了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