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慢些?说个话也急?”萧峘渊不悦地训责她,“你看不出朕在跟你开玩笑?”
“皇上凶嫔妾做甚?”温灼华脸蛋唰得垮下来,“还不都是您先吓唬嫔妾的?”
她边说边偷瞄男人的脸色,嘴里振振有词:“您不吓唬嫔妾,嫔妾也不至于呛到。”
萧峘渊捕捉到温灼华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视线,鼻腔里溢出来一声冷呵。这女子典型得给三分颜色就敢在他面前开染坊的主儿,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果真难养!
捏住男人性子的温灼华不怕他的冷脸,眸子闪了闪,软声唤道:“皇上。”
萧峘渊短促地“嗯”了声。
“这书您快拿回您的御书房吧,如此危险的书籍放文渊阁,差点儿害了嫔妾。”
“你自己留着吧。”
“啊?”温灼华闻言不可思议抬眼,心脏猛得跳了下,喃喃道:“不是不让乱看么…”
萧峘渊睨着女子震惊的脸蛋,嗤笑出声:“你真觉得是书的问题?“
她不解,“难道不是么?”
男人扬起的唇角勾勒出淡淡的不屑和帝王的张狂,“所谓的帝王书上面记述了道理、手段不错,不过再多手段和道理还要因人而异。倘若人人看几本书便能自立为王、改朝换代,这天下岂不乱套?”
“就像一把剑,握在所向披靡的将军手里可以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器;若放在手无缚鸡之力人手里,左不过废铜烂铁。”
他发现此书表现得这么重视只是觉得后宫前朝有人妄想借机生事。
现已知晓并非有人故意为之,一本书也算不上什么。诚如他所言,他皇兄皇弟们自幼接受启蒙,和他读书习课几乎一致。
最后呢?还不是败在他手。
温灼华稳下心思,望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嘴角不着痕迹地撇了下。
吓死她了,还以为他准备成全她…原来是觉得她不具备威胁性。
温灼华懒懒靠在他怀里,咕哝道:
“留给嫔妾叫什么事儿?按皇上所言,您这算不算留了本破铜烂铁给嫔妾?”
“你不是觉得它助眠效果颇好?”萧峘渊语气轻描淡写,“所以怎么算破铜烂铁?真算它也得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