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她心底是信他的?
不过女子要是遮遮掩掩,萧峘渊知道即便心悦她,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怀疑她。
须臾,男人眸色深了深,晦暗不明的视线中带出了轻浅的迫人意味:
“渺渺,这书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这类书籍过于特殊,寻常百姓根本没有读的机会。就连王宫大臣,皇子在翻阅此类书籍时都要小心,否则极亦可能被人抓着辫子视为有造反之嫌。所以他怀疑后宫有人暗通前朝,预谋构陷女子与温家。
温灼华回答得游刃有余:
“还能从哪儿得来?自然是文渊阁啊。”
说到这儿,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小脸气鼓鼓的,不情不愿地瞪了男人一眼。
萧峘渊被瞪得莫名其妙。
下一瞬,女子恹恹垂眸,扯唇语气不阴不阳地替他解答了心中的疑惑:“嫔妾有段时日无事可做偶尔会去文渊阁。正是那时在文渊阁里发现了此书。嫔妾觉得长短经这名字颇为稀罕便拿了回来翻开几眼。”
语罢,温灼华在睫毛遮掩下的眸子淌过暗光。她当然知道长短经是什么书,否则她也不会特意从文渊阁里拿回来。
它在后世虽不如贞观之治,资治通鉴出名,但它和后者的性质相差无几。
而这类书对这个朝代中深居闺阁的女子来说认不出很正常。
她知道还是因为这些书老头子书房里都有整套,全是翻译过的白话文。那时候她草草翻阅了几页就没再读了。
因为她当时觉得家里又没皇位要继承。
至于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在她眼里不足为惧,犯不着她通古博今跟他们斗。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命运竟如此会捉弄人,当年的箭矢正中自己的眉心———
如今家里有皇位可以继承了。
想到这儿温灼华都觉得脸疼。
若早知这天,她一定把书上内容背个滚瓜烂熟。哪像现在,跟扫盲运动里的漏网之鱼一样,一句话都得琢磨上好半天。
女子没有明说那段时日指得是何时,可她不说,萧峘渊心里也清楚。
自然是他故意冷落她的那段日子。
望着女子闷闷不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