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骨上下滚动,俨然有了几分干涸的意思,再开口低沉的嗓音有些哑:
“好,既如此,朕就与你对弈几局。”
男人话音落下,温灼华笑靥如花,语气都多了轻快,“嫔妾这就让人去准备。”
望着她这般模样,萧峘渊垂眼拨弄了下触感冰凉滑腻的玉扳,不知想到什么,深邃的眉眼间一缕晦暗阴翳转瞬即逝。
菲薄如刀刃般锐利的唇瓣微动了下,这边接了女子吩咐的宫人已推门入殿。见状,萧峘渊暂且按捺下了询问她的心思。
……
半刻钟后,萧峘渊望着棋盘,脸色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女子执黑子,他执白子,如今棋盘上被密密麻麻的黑子占据,零星中夹杂着几颗白子。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若是她凭真本事将他围剿到这种程度,他无话可说。
偏偏对面的女子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一会儿趁他不注意偷拿他的棋,一会儿悔棋。更可恶的是,他亲眼看着她才落下一枚棋子,紧跟着又落下一枚。
制止她,她还仰头装得无辜又茫然,咬死不承认自己连落两子!
好在如她这样厚颜无耻、泼皮无赖之人生成女子进了后宫,若在朝堂……
萧峘渊抬起眼皮,凤眸掠过女子那一小截细白的脖颈,阴恻恻的想:
他早让人将她拖出去枭首示众了!
温灼华落子时,借着宽松衣袖的遮掩又偷偷拿走一枚白子藏在手心里。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做完,她突然感觉脊背一凉。
她悄悄抬眼,正好撞入男人要笑不笑的眼底,顿了顿,善解人意的开口提醒:
“皇上,该您落子了。”
柔柔嗓音飘过来,萧峘渊吸了口气,睨着女子故作乖巧的小脸,语气不阴不阳:
“哪还用得上朕亲自落子?你把你手里那颗白子替朕下了即可。”
“爱妃果然体贴周到。”
最后一句话被男人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任谁都能听出他这是反讽。
温灼华被损得摸了摸鼻子,撅着嘴,娇滴滴开口:“嫔妾还给皇上就是了。”
话落,她当着萧峘渊的面将手里攥着的白子放回原位,末了似邀功一般抬脸,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