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华不来请安的第二日,丽妃也拿身子不适告了假。望着空落落的两个座位,皇后的脸色一日淡过一日。
今日请安散去,投靠皇后的几个嫔妃留在了坤和宫,内殿一时间被怨声载道填满:
“沅贵嫔也太不像话了,身体有恙还不主动让敬事房那边将她的绿头牌摘下来。”
“谁说不是?有病还要侍寝,万一耽搁了皇上龙体,她能担待的起么?”
“算上昨夜沅贵嫔接连侍寝四天了。她肯定是没病装病!皇后娘娘恕嫔妾多嘴,沅贵嫔此般行径对您实属冒犯,您快想想法子治治她这恃宠而骄的张狂气焰吧。”
温灼华要是在这儿,听见她们的指责定会大喊一声冤枉:哪里是她想侍寝!
分明是萧峘渊铁了心叫她怀上。这厮接连几日宿在凝景轩中挥洒汗水,辛勤播种。
皇后心烦,听见这些吵吵嚷嚷声愈发头疼,“够了!”她拍了下桌案,沾染厉色的视线一一扫过说话这几个嫔妃。
当中有旧妃,有今年新入宫的妃嫔。
“你们在本宫跟前儿抱怨有什么用?”
“有抱怨的功夫不如多去想想如何笼络皇上的心,分掉沅贵嫔身上的宠爱!”
说到最后,皇后话语间俨然带了失望。
没一个中用的,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她们在撺掇她,让她摘掉沅贵嫔的绿头牌。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
就算她真撤掉凝景轩的牌子,也不见得皇上能想起她们几人来。
皇后一发怒,殿内顿时噤若寒蝉。
望着安静下来的众人,皇后脸色才稍稍放霁:“并非本宫有意数落你们,整日摆出一张怨天尤人的模样,别说皇上,就连本宫瞧着都不喜。你们自己上心些吧,另外端午宫宴时本宫会在皇上跟前儿提提你们。”
她话锋一转:“至于你们当中的谁能叫皇上留意,全看自个的本事了。”
皇后一番恩威并施的做派震慑住几人的同时又不免叫她们心思活络起来。
说到底她们不也是为了恩宠么,眼下皇后肯松口提携她们就行了。
“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妾身谨遵娘娘教诲。”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