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赌不起。
倘若她真打乱他的计划,也许现在他不会说什么,但谁知他以后会不会翻脸?说甚为她兜底,届时他不兜底,她又拿他如何?
是不想他为难,还是她心中另有顾虑?
萧峘渊深深地看了眼女子乖巧白皙的脸庞,没有对她这番话作出任何答复。
不想场面冷下来,他喉结微滚,不着痕迹移开了话题:“端午将至,宫里将举行宴会,届时你能与你家人见上一面。”
办宴好啊,她等的就是这个宴会。
温灼华真心实意笑起来,望着男人的美眸弯成月牙,里面盛满细碎的流光:
“嫔妾早在进宫以前就听父亲讲过端午宫宴盛大热闹,如今也算能亲眼所见了。”
“只可惜…”她语气多了些黯然。
“只可惜能来的也只有嫔妾父亲一人,嫔妾没办法见到母亲和哥哥。”
萧峘渊似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女子背脊:“不必难过,你母亲和哥哥也会来。”
“嗯?怎么可能?嫔妾母亲没有诰命,哥哥又是一介白身如何进宫参……”
“朕还没来及告诉你。”萧峘渊开口打断她,“朕已下旨封你的母亲为四品恭人,至于你哥哥会跟着你父亲一道前来。”
温灼华就是借机给温家人捞恩典呢,没想到男人先一步给了。
如此一来,倒省了她的事。
“那嫔妾替母亲和哥哥谢皇上恩典。”她扯住男子衣襟晃了晃,作势要起身谢恩。
“行了。”萧峘渊抬手按住女子乱动的身体,“朕还缺你这点儿谢恩不成?“
“对了。”他话锋一转,“你父亲是京城中的四品官员,依照你哥哥的年纪也该参加过科举,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介白身?”
“皇上想知道?”温灼华拉长声线,特意卖了个关子,“不如皇上先猜猜?“
萧峘渊好笑地睇了她一眼,捏住女子的脸颊扯了两下,嗓音轻淡地威胁道:
“你给朕好好说话。”
女子的哥哥,他并非只是随口一问。
他有心为女子和那个还没踪影的孩子铺路,所以温家只温仲伯一人不行。
不过朝堂并非儿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