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听到太医在去的路上了,萧峘渊怒火才消退了些许,盯着站立不动的陈全安:
“还不滚过来为朕更衣?”
他话音落下,陈美人瞳孔一缩。
皇上这会儿更衣摆明了要走。
顾不得身旁的宫人,连忙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姣美的面容带着挽留和苦求的意思:
“皇上您今日翻的是嫔妾……”
萧峘渊此刻心思全放在记挂女子身子上了,他收了几分力道将陈美人手扯了下来,嗓音沉沉地说了句:“朕下次再来看你。”
闻言,陈美人身形摇摇欲坠,不敢置信地看着去意已决的男人。沅嫔早不头疼,晚不头疼,偏偏到了她侍寝的时候开始头疼,说沅嫔不是给她添堵的,谁信啊?
偏偏这么粗略的谎言,皇上信了……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瞬间被人抽走了一般,陈美人身子软了下去。
多亏身后的碧桃眼疾手快地扶自家主子了一把,才没让她跌倒在地上。
萧峘渊一走,御前的人跟着走了,碧茹阁上下的人眨眼少了一半儿。剩下这些宫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恨不得缩成个鹌鹑,再不见得知皇上要来时的欢喜。
陈美人望着空落落的宫殿又哭又笑:
“哈哈哈哈。”
“枉我出身陈国公府嫡系一脉,自幼苦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后…到最后竟比不上一张狐媚的脸……”
“碧桃。”陈美人抹了抹眼泪,死死咬着牙关,“无论如何,花多大代价,务必让内务府将沅嫔用的香拿到本主手里!”
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碧桃眼中闪过心疼和犹豫。她犹豫要不要跟主儿说,皇上对沅嫔也许不全为一张脸。
因为再美的花儿也有看腻的时候。
沅嫔伴驾的时候不长,可也不短了,而皇上对沅嫔不仅没有腻了的意思,就连态度也是肉眼可见地一日好过一日。
思虑良久,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这番话若说出来,无非是再次刺激主儿罢了。
———
出了碧茹阁,走到一半,萧峘渊人已经冷静了下来,指骨叩击着膝盖,再一回想就能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