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喜她对他撒谎。
他要她在他面前说出实话,乃至往后都不允许对他有所隐瞒。
“那不一样的。”温灼华将脸缓缓靠上男人的胸膛之中,眸色平静,泠泠嗓音中却带了些许苦涩的意味,“嫔妾可以借皇上撑腰在一时间堵回众人的嘴,可往后呢?若有一日,皇上宠上了别的人,不再为嫔妾撑腰,那么今日种种,嫔妾又该如何自处?若是可以,嫔妾也想皇上为嫔妾撑一辈子腰。”
萧峘渊怔了怔。
身为皇帝对后宫要雨露均沾,可以有偏爱,但要有度。
往小了说,她这话是在向他表明心迹;往大了说,就是明晃晃的善妒。
而做后妃首要的便是贤良温婉。
不论她们心中如何想,都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宫中除了周贵嫔将善妒摆在明面,后宫其他人在他面前多以贤良示人。
眼下又多出一个她。
可她又不似周贵嫔那般,善妒得令人感到厌烦,甚至叫他生出一种怜惜。
他如今是喜爱她。
可后宫总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入宫。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他能宠她多久,往后又会不会宠上别人。因为在她之前,就有人在得宠过些时日后失了宠。
萧峘渊面色复杂地抚摸着女子的秀发:“你倒敢说,就不怕朕治你个善嫉之罪?”
温灼华一下子远离男人,似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瞪圆眸子,“倘若说实话会被皇上责罚,嫔妾再也不对皇上说实话了。”
“你敢!”萧峘渊将她一把拉了回来,掐着女子纤细的腰肢,眼神睥睨,语气带了丝狠意,“再敢叫朕发现你欺骗朕一次,朕定要将你……”
“皇上…”不等萧峘渊把话说完,温灼华率先服了软,哼哼唧唧的,“嫔妾才不怕皇上认为嫔妾善妒,谁叫嫔妾喜欢皇上呢,嫔妾恨不得日日陪在皇上身边。”
有道是:美人乡,英雄冢。
萧峘渊自认并非贪恋美色的君王。
若他真贪恋美色大可下令选秀时全国各地都呈送美人,而并非只拘束于朝廷官员的亲眷中。可也不知怎得,对上她,他平日的方重自持的克制力总会薄弱些许。
他冷峻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