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坤和宫早早坐满了人。
温灼华来之前特意叫秋迎在她脸上上了层厚厚的脂粉,原有的好气色被遮盖住,姝色动人的脸蛋转眼间多了几分憔悴。
昨日被温灼华堵得无话可说的袁修容此刻乐得见女子吃瘪。
她以绣帕掩唇,眉目间似有担忧闪过:
“听闻丽妃昨夜身体不适,皇上连夜探望丽妃,宿在了锦瑟宫。”
紧跟着话锋一转:
“可本宫怎么觉着温常在也不大好。瞧这脸色白的,怎不叫太医看看?”
她一问,其他人皆竖起了耳朵。
温灼华抚了抚脸,轻扯唇角。
这笑落在旁人眼里看着格外勉强。
“妾身无碍。只是入夜前饮了盏茶水,睡得晚了些,脸色才不好看的。”
饮了茶水才睡不好,笑话!
谁不知昨夜本该是她侍寝,皇上人都在宛晴苑了又被丽妃勾走。
“是么?”袁修容眸色意味深长,“如此说来,温常在往后可得注意着才是。”
轻飘飘的嗓音流露出不信与讥笑。
温灼华恹恹垂下眼睑,眼睫轻颤,语气似有难堪开口:“妾身谨遵袁修容教诲。”
话音落下,她紧紧抿着唇瓣,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见状,袁修容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下。
一个刚得宠一日的常在,昨日也敢跟她呛声。目的既已达到,袁修容也懒得再自降身份与女子掰扯不清。她好心情地侧过头与身旁的祺嫔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这人呀,最忌讳得意忘形。依靠着小聪明终究走不远。”
祺嫔笑笑,“姐姐说得对。”
一时间,温灼华这边,看向她的目光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
她全都不予理会,假装着失落。
卓淑仪身为宫中的老人,比皇上还大上两岁,早已看淡了圣上那点恩宠。
眼瞧这妙龄女子被袁修容与祺嫔合起伙的挤兑,终是看不过眼,提点了句:
“少说两句吧,皇后娘娘快要出来了。”
她一开口,殿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如今妃位以上娘娘皆不在,卓淑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