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指望在古代寻一生一世一双人堪称白日做梦,更别提她本就喜爱权势富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试问在这个朝代还有什么权力能比皇权更大,越过皇权?
在前者诱惑下,别说原身爱慕裘望之,就算她本人爱他也挡不住她要入宫。
因为在她心里,情爱永远排在最角落的那个位置,与权力地位相比———
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冬霜怔怔盯着眼前娇艳欲滴的女子。
自打姑娘一年前落水以后醒来不仅性沉稳了许多,心思也愈发的深。
她与另一位婢女秋迎是温家家生婢,自小服侍在姑娘。如今她们也摸不清、看不透姑娘半点儿。
为姑娘看诊的大夫说人在经历生死一线间后,性情难免与以往不同
冬霜将温灼华的变化归结于那次落水。
姑娘既已发话,她只得作罢。
——
须臾,一身着青衣的丫鬟手持油纸伞,踏着青石板路匆匆进入内宅
到连廊檐下,她将油纸伞折上,从衣襟里取出一方绣帕擦了擦染上了雨渍的裙摆,方才推门进入厢房。
厢房门打开,冬霜抬眸看了眼迎面走来的婢女,垂首轻声唤道:
“姑娘,秋迎回来了。”
“嗯。”温灼华羽睫颤了颤,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看向秋迎,“东西可取回来了?”
“取回来了。”
秋迎将藏在袖子里的团得皱巴巴荷包拿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见姑娘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身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
“姑娘您请安心。奴婢向裘公子要荷包时,四周并无旁人,连大少爷也不知晓。”
秋迎口中的大少爷是原身的嫡亲哥哥温策安,比原身大三岁,与裘望之是好友。
不是温灼华不信任这个哥哥,而是这种私相授受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心里松了口气。
“秋迎,你做得很好。”
白皙纤细如羊脂玉般的手接过荷包细细打量了一番,樱唇漾出浅浅的弧度。
原主是被宠着长大的,性格矜娇,对裘望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