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兵部尚书刘承。
他斜睨着李默,语气带着明显的讥讽,“莫非王爷忘了数年前北伐失利,损兵折将的教训了?那一次王爷似乎也是这般信誓旦旦吧?这蜀道之难可不比北境平坦!”
这话实在扎心,几乎是当众揭李默的伤疤,殿内气氛又是一紧。
谁不知道那次北伐是李默心中永远的痛。
李默脸色不变,只是眸色深沉了几分,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反驳。
龙椅上的乾临帝却抬了抬手,制止了可能爆发的争吵。
“李默,”乾临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眼神却像鹰隼一样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你确有把握?”
李默挺直了腰板,迎着那审视的目光,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清晰地传遍大殿:“臣愿立军令状!若此去不能荡平蜀地叛乱,臣提头来见!”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再无回转余地。
殿内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以亲王之尊立下如此重誓,这分量谁都掂量得出来。
不少官员暗暗抽气,看向李默的眼神复杂起来。
这晋亲王是疯了还是真有把握?
乾临帝沉默了,手指停止了敲击。
他看着下方昂首而立的李默,眼神变幻不定。
良久,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带着最终的决断:“好,就依你所言。”
他目光再次扫过群臣,带着警告:“蜀地乃我大梁西南屏障,关乎国祚安危,确实不能再拖延。李默,”
他看向地下的晋亲王,语气加重,“朕命你即刻筹备,总领此次平叛西征一切事宜。兵部、户部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臣,领旨谢恩!”李默深深叩首,额头触及冰冷的金砖,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
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沉重的责任感。
他知道皇帝的信任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前途无量;用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果然,皇帝话音刚落,新的麻烦就来了。
主帅定了,可这出征队伍里的其他位置立刻成了各方势力眼中的肥肉,谁不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