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透着一股子按捺不住的兴奋劲儿。
“李默！李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她说话快得像爆豆子。
“我刚从陈老三那儿套来的话！张启元！他今天晚上鬼鬼祟祟地见了个神秘人！”
李默精神陡然一提，刚才那点阴沉劲儿好像被冲散了不少。
“仔细说！什么人？在哪儿见的？什么时候？”
程袅袅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陈老三手下的一个小伙计亲眼看到的！就在张府那个贼隐蔽的书房密室里！”
“那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戴着个大兜帽，脸是一点没看着。”
“但是！据那小伙计说，那人体格特别壮实，走路那架势还有身上那股子劲儿特别像……特别像是军营里出来的人！”
“两人在里面嘀嘀咕咕待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那神秘人才悄悄地从后门溜了。”
“军中气息……”李默低声重复，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敲桌面，脑子里无数念头飞快地撞着。
忽然他猛地转头看向赵虎：“赵虎，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城外围杀咱们的那些刺客！他们的身手！你仔细想想！”
赵虎被他这么一激灵，像是哪根弦儿被拨动了，猛地一拍大腿，“啪”一声脆响，眼珠子瞪得老大：“对啊！主子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没错！”
“那些人的功夫路数，确实跟咱们军中，尤其是……尤其是边军那边的弟兄有几分像！”
“当时就觉得有点眼熟，但情况急没顾上深想！”
李默缓缓点头，脸上的线条绷得更紧了：“张启元，刘德的账本，自杀的‘信使’，军中背景的神秘人，还有那些身手利落、路数熟悉的刺客……”
“呵，这盘棋下得可真不小。”
程袅袅在旁边插嘴：“你的意思是……连军方都有人搅和进来了？这……这要是真的，那可是通天的大案子啊！”
李默没直接回她，又走回书案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