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嗓子哑得厉害。
“那个……咱们抓的那个舌头……他……他死了!”
李默猛地抬头,话音像淬了冰:“怎么回事?!说清楚!”
赵虎脑袋垂下去,声音里全是丧气:“属下……属下刚才寻思着再去问问,看能不能再抠出点啥,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他……他咬了舌头,满嘴的血……我们……我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死无对证?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这个时候?
摆明了杀人灭口堵窟窿呢!
“立刻封锁消息!”李默的声音冷得掉冰渣,“谁问起来,就说人还好好的关着,派重兵看守,半点风声都不许漏!听见没?”
“是!”赵虎响亮应了,脚底下却没动,脸上明摆着不甘心。
李默没搭理他,转身踱到窗边背对着赵虎。
窗外夜色沉沉,月光惨白,照得院里树影幢幢。
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孤零零印在地上。
“主子,这……”赵虎实在忍不住,往前蹭了半步,“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李默缓缓转过身,脸上瞧不出什么,平静得吓人:“赵虎,你告诉我,一个普普通通送信的脚夫有这个胆子?刚被抓进来,审都还没正经审,就这么利索地咬舌头?”
他反问,语气平淡却沉甸甸的。
“嗯?”
赵虎一愣,随即跟被敲了下闷棍似的,用力摇头。
“不会!绝对不会!除非……除非他晓得的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怕,怕咱们撬开他的嘴,那后果他担不起!”
“这就对了。”
李默接上话,脸上似乎扯动了一下。
“除非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传信人。他的死非但没让线索断,反而恰恰证明了他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一个他们急于掩盖的秘密。”
“看来啊,咱们这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捞到了一条他们做梦都怕被捞起来的大鱼。”
他话音刚落,门外又是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比刚才赵虎闯进来时还要快。
程袅袅像阵小旋风似的卷了进来,脸蛋跑得红扑扑的,眼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