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马……马松平……”张清风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细不可闻,“南蛮……南蛮贸易……他才是……主使……你要……小心……”
说完最后几个字,张清风头一歪抓着李默手臂的手也随之松开,彻底昏了过去。
马松平?那个一直笑呵呵看似人畜无害的马丞相?
李默看着昏迷的张清风又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刘德感到一股寒意。
益州的这潭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得多。
李默眯起眼睛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圈。
张清风这老狐狸把马松平给供出来了,可这节骨眼上动马松平?
不行,太打草惊蛇了。
他得忍。
“赵虎,”李默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先把张大人送去医馆,别声张。”
“是!”
赵虎应得干脆,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张清风,那动作跟他粗犷的外表有点不搭。
李默目光扫过狼藉的现场,刘德的亲兵们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哼哼唧唧,都被捆得结结实实。
他走到刘德尸体旁边蹲下,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摸索。
很快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黄铜私印,掂了掂塞进自己怀里。
“脱衣服,快!”
李默自己先动手,三两下扯开一个倒霉蛋亲兵的腰带。
“换上他们的行头。”他顿了顿补充道:“程姑娘在城西土地庙那边等着接应,告诉她按原计划。”
赵虎刚把张清风交给两个手下抬走,正要去扒另一个黑衣人的衣服,动作猛地停住了,扭头看李默,脸上有点犹豫。
“主子……咱真要接着扮这张山啊?这……靠谱吗?”
他不是质疑李默,就是觉得这事儿悬。
李默已经利索地套上了那件灰扑扑、带着汗馊味的粗布短打,紧了紧腰带感觉有点勒。
“刘德每个月初七都雷打不动让张山押一批货出城,去向不明。”
他边说边从怀里摸出那半块刻着复杂纹路的铜符。
“巧了,明天正好就是初七。”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空气里还带着露水的凉意。
三辆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