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李默深深一躬:“多谢大人成全。”
“但是,”张清风声音沉下来,“你那个假死的法子不能出半点纰漏!刘德要是察觉到一星半点不对劲,咱们俩还有这益州上下都得给你陪葬!”
“大人放心,”李默应道,“我李默惜命,更不会拿益州百姓的安危开玩笑。”
夜色浓厚的连月亮都藏了起来。
码头上平日走私偷运的喧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紧张。
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里晃悠照着影影绰绰的人。
张清风带着一队官兵,把五花大绑的李默和赵虎押到码头中央。
那些平日里在暗处讨生活的贩子、船夫都缩着脖子远远地看着,小声嘀咕。
刘德站在那儿背着手,脸上那笑意假得很,皮笑肉不笑。
张清风这番大动干戈,他早就收到了风声,心里正偷着乐呢。
李默这根刺总算要拔了。
“哟,张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刘德揣着明白装糊涂,懒洋洋拱了拱手。
“抓了前些日子那两个不开眼的贼,偷听了些不该听的。”张清风语气也懒散,下巴朝被押着的两人点了点,“带来给刘太守瞧瞧,是不是该就地处置了也让其他人学个乖?”
刘德心里舒坦极了,嘴上却装模作样:“哎呀,张大人,这人……没听到什么要紧事吧?”
实际上他巴不得李默听得越多越好,死得才够“本”。
“放心吧刘太守,”张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官亲自拿的人,还能有错?怎么发落,刘老板看着办。”
“好!好!”刘德连声应着,对着押解的兵士猛一挥手,嗓门陡然拔高。
“来人!把这两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给我绑到桩子上去!立刻行刑!让大家都看看跟我刘某人过不去是什么下场!”
李默和赵虎被粗暴地推搡着绑到码头边立着的粗木桩上。
江风阴冷吹得人直哆嗦。
绳子勒得死紧。
李默侧头和赵虎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示意。
“行刑!”刘德厉声喝道。
两个刽子手举起了刀,刀刃在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