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做不得数的,爱情更是最不牢靠的东西。
哀莫大于心死。
永康八年,云淮国覆灭。
当敌国将领攻破城门,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贯穿胸膛,看着被他死死护在身后的柳念曦,那份痛楚化为了熊熊燃烧的仇恨。
只是随着心脏停止跳动,温度的逝去,一切又归于虚无。
再一次睁眼,叶绾芊看着铜镜中自己娇嫩的脸,白皙的皮肤,年轻的容貌,没有操劳的疲态,可怖的皱纹。
胸口被贯穿的疼痛明明还如此明晰,以往一幕幕的回忆依旧历历在目。上一世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见识了这么多大场面,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开口用平稳的语调询问贴身丫鬟:“春桃,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回小姐,明天就到了小姐大喜的日子了。”
“下去吧。”
摆摆手遣散了下人。
“是小姐。”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居然重新回到了大婚的前一日。
想到汵烨煊,她心中就涌现出无数的愤怒与仇恨,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杀了。
心中的恨越深,镜子中温婉娴淑的人,脸上浮现的笑意便越浓。
只是那眼分明没有半点笑意。
眼波流转之间没有丝毫温度,蕴着冷冷的杀意。
她的纤纤玉手抚上自己滑嫩紧致的脸颊,用指尖一寸寸滑过。
暗暗在心中发誓重来一次,她叶绾芊再也不会重蹈覆辙。这一次,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红烛摇曳,喜字高悬。
踏入喜房,红绸漫卷,馥郁的百合香与龙涎香交织弥漫,增添了几分旖旎。
雕花梨木床上铺着大红色鸳鸯棉被,床帏轻垂,喜床边缘正端坐着一女子,头戴喜帕,身着蜀锦大红喜服,织工精细。霞帔自双肩垂下,绣着连绵不绝的缠枝莲。
喜宴之上,汵烨煊已酒过三巡,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薄红,领口有些松散,步履有些不稳,一晃一晃地闯进了喜房。
看样子醉的不轻。
良久,对方才走向床边的美人,随意地拿起下人手上端着的玉如意将盖头取下,喝了合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