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没有人会不为宿主所着迷。
连它也不例外。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教室里安静异常,只有粉笔在黑板摩擦发出沙沙声,底下的学生们都低着头专心做着题目。
坐在角落的顾梓蘅也不例外。
只是身上的疼痛让他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努力无视身体的疼痛,将注意力转到题目上。
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昨晚那人又喝得烂醉如泥,各种家具,拳头纷纷往他身上砸去。
只要对方喝了酒,这样的事已经是常态了。母亲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早早和他离了婚走了,从此杳无音信,他便天天开始酗酒。
而他也顶替母亲成为了他的沙包。
在他还小的时候,总是看到母亲偷偷上药和无声哭泣。每次吵闹时,他就会被母亲关在房间里,小小的他就伴随着外面的吵闹入睡。
他曾反抗过,只是一个小孩要怎么才能斗得过大人呢?
那天他被打了,亲眼目睹了母亲被打。
那次打得更狠,母亲被送进了医院。
老旧的小区本就不隔音,那人打母亲的事早就人尽皆知了。顾梓蘅曾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听到小区里的人八卦。
她们的嘴说着对母亲最恶毒的话,说她真是自讨苦吃,而对那人的评价仅仅只是一句脾气爆。
甚至还有人为他家暴找借口,替他开脱,说‘指不定是女方干了什么亏心事,不然这么打都不走,一定是心虚。’
顾梓蘅不记得后面的话,他的手就打上了说话那人的脸,之后被母亲领回了家,那人还骂了一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笑了,回了句:“对啊,都是跟我爸学的。”
回去少不了那人一顿毒打,不过被母亲护在了怀里。
那天母亲跟他讲了两人的故事,在她口中的,那人才像个人。说到一半,母亲哭了,但也只敢小声哭,和他说:“你爸以前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那只是以前的他。”
顾梓蘅小小的手握着母亲的手,像是给予了她无限的力量。
是了,人不能说初一的月亮和十五的月亮一样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