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在了格尔木疗养院。
哑巴有失魂症，所以记忆不全可以理解，但是自己不是。
所有自己经历的事情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敢保证，自己之前的记忆里面明明没有沈栖舟这个人，但是为什么会在今天忽然多出来这么一段记忆？
看着自己臂弯里昏迷的人，黑瞎子问：“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张启灵抿唇，忽然说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
“有没有可能，多出来的记忆，是不同时空的我们？”张启灵眼神很难得的带了几分疑惑。
从那天意外发现记忆里多出沈栖舟的身影之后，张启灵想了很久，排除了各种可能，然后猛地一下，找不到为什么想到了这个可能。
黑瞎子被张启灵大胆的设想说的一愣，他现在只记得那一次，沈栖舟死在那些人的枪口之下，那么……如果真的按照张启灵的猜测，沈栖舟是不是也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因为他们而死亡了很多次呢？
而且沈栖舟本来就是穿越而来，如果这不是他第一次穿越呢？
黑瞎子和张启灵都看着沈栖舟有些苍白的脸色，哪怕明知道沈栖舟现在脸色不好是因为很久没有进食，但是他们却不可避免的把现在和之前的记忆连接起来。
“你的意思是，终极？”黑瞎子抬头问张启灵。
张启灵点头。
他想不到除了终极，还有什么东西能有这样对能力，把一个人从另一个时空拉过来，然后投入不同的时空里。
毕竟沈栖舟身上发生奇怪的事情已经不少了，无论是穿越，还是之前的灵魂互换。
“目前只有我们两人有关于舟儿的记忆吗？”黑瞎子问。
张启灵点头。
“我记忆里那次和他见面，是很多年前我去救你那一次，你是什么时候？”黑瞎子又问。
“巴乃。”张启灵回答。
完全不一样的地点和不一样的时间线，几乎是确定了张启灵的猜想。
黑瞎子现在满脑子都是记忆里沈栖舟满身血迹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否认张启灵的猜测。
他不敢想，如果每一次的结尾都是以沈栖舟死亡作为结尾，那么……他究竟经历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