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舟注意到，这一路过来，张启灵基本都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回事，感觉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了。
“你不舒服吗？”沈栖舟用自己毛绒绒的厚手套戳了戳张启灵。
张启灵垂眸看着他，轻轻摇头，什么都没说。
黑瞎子看着张启灵的模样，拉了沈栖舟一把，带着他去一边儿玩。
哑巴现在更需要自己一个人。
“小医生，看，像不像你？”黑瞎子捏着一个小雪人，上面有两颗红豆点点，做了小雪人的眼睛，圆滚滚的，在黑瞎子皮质手套的手心里。
沈栖舟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小雪人的脑袋，雪人上面的雪球立马凹了一个点儿，黑瞎子没用力捏，只是轻轻聚拢了起来，所以经不住沈栖舟戳弄。
“啊……”看着小雪人凹下去小点儿，沈栖舟满眼心疼。
“咔嚓”一声，黑瞎子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手机出来，记录了沈栖舟刚才的表情。
看着偷拍的黑瞎子，沈栖舟不满的蹙眉，还没等他说话，黑瞎子立马求饶。
沈栖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什么都没说，轻轻哼了一声。
黑瞎子内心偷笑，这小医生，可爱绝了。
自己也是疯了，一个和哑巴似的大老爷们，自己居然觉得他哪哪都要可爱死了。
无邪几人也在一边儿看着风景，倒是陈皮阿四在和他的那几个伙计聊着什么。
沈栖舟看着自己站在雪地里的张启灵，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是悲悯，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