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找了东西给黑瞎子咬着,以免他一会儿咬到自己,毕竟这儿可没有麻药。
随后就开始给黑瞎子取子弹,看着伤口的位置和深度,沈栖舟都不由得感叹黑瞎子命大。
沈栖舟做手术的时候是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在的,冷静,专注。
张启灵一边摁着黑瞎子,一边时不时如同探头的小猫儿打量着沈栖舟。
刚取出子弹,黑瞎子就有了动作,张启灵不得不用了力气摁着他。
“瞎!”听到张启灵的声音,黑瞎子的动作才小了几分,疼痛让他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但是沈栖舟没想到黑瞎子居然全程一声不吭的等着他完成了所有步骤。
不过也是,能用烫伤来止血的人,多少是个狠人。
完成最后一步,沈栖舟垂着眸子后退:“好了,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
因为外层的皮肉被黑瞎子烫熟了,所以为沈栖舟的缝合增添了一些难度,不过既然完成了,沈栖舟就收拾了一下退出了房间,他不想听张启灵和黑瞎子的私事儿,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可能就越快。
沈栖舟离开,贴心的给两人把门带上,将沾血的手套处理好,才出门去准备给黑瞎子买点儿药,多少是住在人家的地盘,该表现还是得表现一下。
屋内的黑瞎子龇牙咧嘴,刚才可憋死他了,沈栖舟一离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怎么回事?”张启灵蹙着眉问,很久没看到黑瞎子伤成这样的时候了。
“被人阴了一把。”说到这儿黑瞎子带着几分苍白的脸上都是烦躁,他是真没想到,居然会被人阴了,往日里只有他阴别人的份。
“你让他给我取弹的?”黑瞎子话头一转问。
张启灵没回答,但是黑瞎子从他脸上看出了答案。
想到张启灵可以称得上是残暴的包扎手法,黑瞎子难得的起了一点儿庆幸的心思,无他,眼前这人对于处理伤口的经验完全是靠着他自己受伤为了自己不死琢磨出来的。
简单程度和残暴程度成正比。
但是自己身上的缝合细密,严谨,比哑巴来说专业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还真是个小医生啊。”黑瞎子的舌尖顶了顶脸颊,刚才沈栖舟清冷而又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