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带人沉沦的堕仙。
谢清席素来温润守礼,从不会逾越半分。
可此刻他的举动却让崔芙耳尖发烫,指尖悬在半空微微发颤。
她终究狠不下心离去,这些时日若非他暗中相护,自己在谢府的处境只怕更为艰难。
"别怕。"
谢清席声音轻得如同檐角融化的雪水,那双惯常执笔批阅奏章的手此刻虚拢着她的手腕,眼尾那颗朱砂痣在烛火下艳得惊心。
月光漫过窗棂时,崔芙鬓边绢花突然被穿堂风吹落。
待一切平息,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斗篷都忘了取。
谢清席笼在暗处,看着她的背影,狐狸眼中露出一丝兴味。
回到海棠院后,宝珠见她神色异常,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怎么了?”
崔芙摇摇头,故作镇定道:“没什么的。”
宝珠虽觉奇怪,但还是端了一杯茶水给她。
崔芙一时手滑,茶杯摔碎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如春雷贯耳,让人心惊胆战。
宝珠连忙安慰:“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随后又倒了一杯茶水给她,不忘叮嘱道:“少夫人,这回您可要握紧些了,要是倒在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崔芙,她神色一紧,粉面羞红,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等宝珠走到一半,她又出声:“去给我打些水,我要沐浴。”
宝珠点头,去热了水来。
崔芙泡在浴桶中,肤色雪白如珍珠,她将半张脸埋在水中,只露出一双澄澈的眼眸,满是挥之不去的羞恼。
她的手似乎仍旧残存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触感,甚至有种想要将手剁掉的冲动,她居然做了那种事,虽然情非得已,但终归是不合规矩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崔芙闭门不出,即便谢清席亲自前来探望,她也未曾露面,仿佛铁了心不再与他相见。
那晚的场景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为了静心,崔芙拿了张帕子坐在榻上绣花,侧脸娴静柔和,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崔芙以为是宝珠,轻声问道:“屋内的那两盆兰花可浇了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