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背对着他,脚步微微一顿,那纤细窈窕的身姿毫无遮拦的落在谢清席的眼中。
不过她的胆儿太小了些,垂在身侧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瓣,怯生生的显得脆弱。
谢清席喑哑着声音,眸色渐深,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您能不能将一旁的衣裳递给明璋?”
崔芙闻言,面上瞬间烧红,耳根更是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细如蚊蚋,带着几分慌乱,
“明璋,你且等一等,我去将云水唤进来……”
她是他的长辈,递衣裳未免显得有些逾矩了。
话罢,她连忙走到门口,可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应声,就连玉芜也不知去了何处。
心口如同揣了只小鹿,跳动得愈发急促,仿佛要从胸腔中挣脱出来。
屋内热气氤氲,额角薄薄的细汗,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没入衣领深处,面上神情纠结,似有些难以抉择。
谢清席手搭在浴桶之上,玩味的看着那妇人手足无措的模样,她是供奉在神龛上的白玉观音,清心寡欲,未曾有半分世俗的情欲。
可他却偏偏想要将她拉下神坛,看她慌乱无措的模样,看她那古板规矩的面具下隐藏的柔软与脆弱。
唇畔微微一勾,脱口而出得声音却是可怜至极,
“水已经凉了,明璋好冷啊……咳咳……”
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却犹如春雷过境,震耳欲聋,崔芙心中一紧,明璋本就因为自己受了伤,要是再感染了风寒,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世俗的规则是一道枷锁,她深知眼下的场景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可又听的谢清席轻声道:
“您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吧……明璋不强迫您,不过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云水就让他快些回来吧……”
他因为几声咳嗽,纤长的睫羽上都沾染了些泪意,整张面容更是漂亮的不像话。
崔芙又觉自己太过于无情了些,“明璋……我给你拿……你别难过……”
听她同意谢清席眸子微微一弯,尾音雀跃却被压制了下去,
“唔……那就多谢您了,衣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