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想在娘娘和殿下的庇佑下,封妻荫子,怎么会想死呢。
既然如此,那臣便先说对付太子的法子吧,至于对付隆王的,希望事后再说还来得及。”
郑贵妃没说话,那意思很明显,明良帝和福王是她的底线,不能动。
唐辰轻笑一声,他不动,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动,一个不能视事的老皇帝,就如一头没了牙的老虎,除了只会阻碍新虎上位,不会再有任何作用。
“如今太子监国,贵妃娘娘为了自保,送十个八个美女讨好一下太子殿下,应该不是很出格的事吧?”
“便是如此?”郑贵妃凤目中透着轻视。
“若这十个八个美女精通房中术,引的少年贪杯又如何?”
“自是虚火攻心,卧床不起。”
“此时,贵妃娘娘忧心太子身体,心急如焚,派心腹太监送上大黄之类的泄火之药呢?”
“虚不受补,当回一泻千里。”
“而此时,若再有投机官员适时送上陛下如今吃的红丸,又会怎样?”
郑贵妃闻言身子一僵,凤目陡然圆睁,瞪着唐辰。
面上人畜无害的少年只是微笑,躬身行礼:
“一切皆与娘娘和殿下无关。
皆是那位投机官员所为,而投机官员一心为主,并无私心,最后当无一人因此而死。
娘娘觉得这个计策如何?”
郑贵妃身躯颤抖,朝思暮想的事情,竟被眼前少年三言两语解决,端是她定力非常,又如何不激动。
葱白玉指指着少年,想要呵斥他大胆,敢算计当朝太子的生死,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
饶是素来机敏的她,一时竟无法找到一个精确的词,来形容他的胆大包天。
两人一挺一躬,远远看去,倒像是后宫一人之下的贵妃娘娘,在教训不懂规矩的小太监一般。
亭台中,半躺在躺椅上的明良帝,口齿不清地恩恩两声,立时引来身旁大太监王宝的殷勤俯身。
听了一会儿后,他忙转身,询问坐在旁边魂不守舍的福王,“殿下,陛下问娘娘去做什么了,为何还不回来?”
“啊,我娘说去散散心。”福王恍然回神,忙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