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陛下,您看,这是萧阁老和东昌知县的信件,这里提到您关于摄相的处置,说您处事过于苛责,有失偏颇。”
“陛下您再看,这是萧阁老与一位名叫苏陆丰的人写的,说当地的粮价太低,应该提一提,这是纵容那些商人囤积居奇,要我大郑百姓吃不上饭啊。”
“陛下,还有最近的,徐首辅是因为乞骸骨归乡的,可这位名叫杨成志的人,竟然在信里说是陛下您嫉贤妒能,任用小人,还骂您是昏君,比武宗更甚。”
“陛下…”
“够了!”明良帝一声厉喝,胖脸发黑,脸色看上去比唐辰这位半夜晚睡又早早起来的人还差。
唐辰适时闭嘴,对于孟忠投来让他适可而止的眼神,直接选择无视。
这个节骨眼上了,怎么还能收手,这位督公就是缺少点霸气,难怪掌握着清浊司这么一个大的特务机构,竟然还让大胖皇帝找他这么一个毫无根基毛头小子,行这些龌龊事。
“众爱卿如何说?”明良帝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眼神清明,没有因为唐辰的挑唆而暴怒,神态平静地望着诸位重臣。
如今内阁大臣并六部主官以及五军都督全部到齐,不大的御书房中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显得拥挤许多。
没了往昔的锦凳就坐,众臣皆谨言,肃穆而立。
不清楚陛下心意情况下,没人愿意如唐辰这般傻乎乎地当那个出头鸟。
更为重要的是,谁也不能保证今日的萧元驭不是明日的自己,毕竟徐时行也才不过罢相一个月而已。
谁知道皇帝手里的这把疯刀,下一次会砍向谁?
御书房中,竟在毫无征兆下变得落针可闻。
一种君臣间无声的博弈,悄无声息地铺展开来。
明良帝今日似乎颇具耐性,也不催促,也不发怒,索性闭上眼睛,坐在那里静静等待起来。
“臣有本奏!”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众臣的沉默,只是这个声音还未开口说话,便有吏部尚书胡松跳出来呵斥道:
“住口!陛下垂询的是我等朝臣,内阁大臣尚未开口,岂有你这等不入流的说话份。”
突然被骂的唐辰,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