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元不明白进步是啥意思,但前面那句话他听懂了,这是埋怨他没保护好总旗。
精悍的汉子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张嘴想解释几句。
却听,唐辰又张口骂道:“还愣着干啥,干活啊,你还指望老子审这两个人啊。”
赵起元忙应声,接替唐辰审问那名汉子。
唐辰扔掉长枪,揉着肩膀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也不管城墙外喧嚣吵闹的声音,便那么兴致勃勃地盯着赵起元审问。
说真的,他还第一次见他们审人。
也不见,赵起元如何动作,就是这么随意在那名汉子的肩头手腕拿捏两下,那汉子就发出了比断腿更为凄厉的惨叫声。
接着赵起元又捏了一下那人的下颌,那名汉子便只能张嘴,嗬嗬的叫着,舌头伸的长长的,口水跟不要钱似的向外淌。
弄完这个他也不问,转头便去看另一个跳下来的汉子。
这个汉子腿也断了,但似乎比之前那个人断的轻,没有看到森森白骨,躺在那里只是哼哼,见到赵起元向他走过来,他想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不等赵起元靠近,那人便大呼小叫地道:“你别过来,我说,我说。”
赵起元敛步停在那人一尺外的距离,手里的长刀犹自滴血。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你,别,别过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那人是城里大官的管家,我,我们县太爷见到那人点头哈腰的。
三天前,我们就跟着他来到城外的一处宅院里,他们不许我们出门,本来说好是等春闱放榜时,再进城的,但是地龙翻身,那名管家便急匆匆来,叫我们提前行动,还拿来了那位狗,小官人的画像。”
那汉子显然被同伴鬼哭狼嚎的声音和那人不人的模样吓住了,不用赵起元问,一股脑地全秃噜出来。
说到画像时,他还特意指了一下坐在楼梯石阶上的唐辰。
“你们是哪个县的?”唐辰活动着酸疼的手腕,问道。
“宛平。”那人很是干脆的回答。
“宛平受灾情况怎么样?”唐辰不置可否地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除了倒塌了一些茅草屋,大部分房屋都没事。”那汉子是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