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还跪着的赵起元,颇为烦闷的道:
“去,跟兵马司指挥使借点兵,维持秩序,然后传话出去,让外面流民选几个代表吊上来,本大使便在城墙上跟他们谈谈。”
吩咐下去后,便转身坐到城门楼下等着。
只是等着吊人上来的时间里,他嘴上还不闲着,依旧骂个不停:
“玛德,陈规他们绝对是故意的,预料到今天流民会汇聚,都跑了出去。
不,可能这些流民就是他们故意驱赶过来的,不然怎么可能一天之内,城外会聚集这么多流民。
这次地震强度明明不高,京城内大部分房屋都没事,外面怎么可能受灾这么严重?
还去视察,视个屁的察,指不定在那个销金窟猫着,偷看老子笑话呢。
焯,还弄了本什么妖书,屁的妖书,等老子空出手来,给你们写一个,让你们这些大老爷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妖书,吓不死你们。”
正骂的欢快着时候,一阵乱糟糟地声音从东边一段城墙处传来,斜眼看去,但见七八个面色红润的汉子,被守城墙的士兵,用吊篮吊了上来。
兵马司指挥使躲清净,将城门处的指挥权丢给他后,便不见了人影。
搞的其手底下的这些兵,对他这个毛头小子上官不怎么上眼。
以至于磨磨蹭蹭到现在,流民和他还隔着城墙僵持。
不过这次吊人上来,这些人倒是手脚麻利,不多时七八人都吊了上来。
在赵起元检查确认过每个人都没带铁器后,才放他们过来。
七八个人年纪大者,不过四十,年小者十六七岁,衣着有好有坏,穿锦衣者有之,穿补丁者也有,不过这些人,清一色的精壮。
几人吵吵嚷嚷来到门楼前,见到主位上坐着一位消瘦的少年,一身锦衣虎扑服虽显英武,却也掩盖不了稚嫩,顿时生出几分轻慢。
“玛德,怎么是个娃娃?”
“谁家的娃娃,来这里消遣我们呢?叫你家大人来跟我们谈。”
“对,找个能说话管用的老大人来,再这么拖下去,可别怪我们冲撞城门了。”
“往年也没有关城门这一说,怎么今年就不让人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