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起来,放松的身体猛地紧绷了一下。
噩梦惊醒后的心悸感觉,终于消散过去。
“唉,刚才怎么了?乱哄哄的,那里面谁在说话?赵大哥他们在干嘛?”
忽地一个带着几分慵懒的女声,婉转地传入耳中。
听音辨人,唐辰知道是宿醉的孙大小姐醒了。
摘下被他的脸捂的有点发热的棉布,见换了一身月白书生袍的孙嵋,正好奇地向那处审人的厢房张望靠近。
他没好气地抬手将棉布当暗器甩了过去,“告诉你多少次了,好奇心害死猫,谁让你出来的,回去。”
棉布带着水,即便唐辰拧过,可还是比普通棉布重,而且唐辰投掷的准头出奇的好。
水凉的棉布砸在孙嵋的后脑勺上,惯性向下一滑,凉意顺着白皙后脖而入。
“啊,好凉!”
孙嵋轻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适。
反手抓出那块沁水的棉布,神态略显娇嗔的回瞪了唐辰一眼。
没带那张假面具的她,楚楚可怜的小表情,我见犹怜,让他忍不住低骂一句:“尼玛,真是个妖精。”
一想到大小姐酒醉后骑驴冲锋的那彪悍样,他又瞬间清醒过来,语气不善地道:
“行了别卖萌了,赶紧回后院去,这里没你的事,也不用对我使美人计,老子还是个孩子。”
孙嵋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了,那个孩子像他这样敢算计当朝权贵。
不过当她眼角余光扫到院子中吊着的王安时,顿时羞红了脸,啐了一口,匆匆向后院而去。
她走之后,赵钱李三人提着身上多出好几道血口的护卫队正,出来了。
“旗牌,审出来了…”
三人刚想汇报,却见唐辰抬手打断他们,道:
“审的什么,我不想知道,我也不过问,你们瞅准时机自行处置就行,我领的旨意,不是这个,我不管。
眼看天色马上就要大亮,你们或上报,或按下日后再报,皆需要有个定夺。
对于这些人,原本我还想留他们一命,但既然涉及皇子,你们就按卫所内的规矩做事就行,不用给我说。”
话才说完,钱大通自怀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