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化腐朽为神奇,为不利的事,找到一个极佳的处理方式,还能借力打力,全了自己的目的。
这是怎样的人,才能生出如此一个堪比七窍玲珑的心思。
她在京城一年,四处求人,不仅没能为父亲申冤,还处处碰壁,险些连自己都搭进去。
可案件才到他手里没两天,父亲一案,一日三变。
这么操作下去,说不定真能让父亲,昭雪出狱。
对上唐辰那催促的眼神,她忙收敛心神,略一思忖,由他撑着绣帕的上边,她捏住一角,就在那块绣帕上,挥笔写就出一首小诗。
一口气写完,佯装十分潇洒的甩丢毛笔,哈哈大笑三声,轻拍驴臀,再度向前走去,摇摇晃晃中她继续读起手中书卷。
围观的人群被她这股洒脱劲头,唬的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让开挡在前面的路,任由她倒骑驴离去。
翻转绣帕,唐辰看到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出一首七言律诗:
我本无心逐水流,奈何流水绕指柔。
世间万物皆过客,唯有此情难自休。
日影西斜映窗纱,却忧蹉跎负春秋。
莫教年少空自许,愿君珍重勿相留。
“自己写的?没用我给的,小妮子有点东西啊。”
唐辰眨了眨眼睛,以他的诗词造诣,根本看不出这首诗的好坏,更不懂格律是否正确,不过见到孙嵋能自己写诗,心下安定了不少。
一个懂诗的人,是知道在什么场合用什么诗的,这一点比他一个卖二手房的强。
更何况给青楼女子写诗,在他的认知里,这是在给女子抬身价,属于驴粪球外面贴金箔的面子工程。
各方皆大欢喜的好事。
他没有片刻耽误,当即双手高举展开,大声道:
“我家公子,留诗一首,赠楼上佳人,请楼内来人自取。”
话音刚落,楼上便传出一个姑娘大叫声:
“我的,那手帕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要跟我抢。”
“胡说八道,明明是我的。”紧接着第二声音抢出。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刹那间这座名唤‘醉月楼’的青楼,如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