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对,京城这么多官宦子弟,就这么一位让他老人家看不透。
蝎子粑粑独一份。
不管咋说,先抱上大腿再说。
唐辰不在乎一个门子的想法,如今没有自己住宿地,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又被他骂走了,陈府指定回不去,他也不想回去。
只能寄人篱下,先借用福王的人办事。
随手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在诏狱中没用上的,一两散碎银子,塞到门子手里,“劳烦你,费心了。”
“哎哟,小唐先生,这话怎么说的,你这……”门子假模假式地想要推拒回去。
却被唐辰一把握住了手,佯装生气道:“拿着,不拿,便是拿我当外人。”
“这…奴才谢小唐先生赏。”那门子既惊且喜地握紧银子,点头哈腰道,“奴才这就去找手艺最好的绣娘给小唐先生改官服,您应卯回来就能穿上新的。”
“多谢了!”唐辰微笑一抱拳,抓起腰牌和腰刀,招呼一声,带着三位手下向刑部衙门走去。
他的这一番操作着实将三个禁卫军卒给整懵逼了。
来时,只听说寄住在福王别院,是福王的座上宾,可即便福王在京城再没什么势力,也不用一个客卿给门子使银子。
这多少有点倒反天罡啊!
再说了,他们禁卫军提督九门,在京城里只有别人贿赂他们的份儿,哪有他们贿赂他人的道理。
你看把那门子乐的,都能看到后槽牙了。
“小唐先生慢走啊!注意脚下,刑部在胡同口的左手边,转个弯就到。”
你听听,人都走出十多米了,还主动招呼呢。
赵起元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将这个少年郎归咎于还是个初通事务,口无遮拦,又不懂礼节的孩子。
只是不知这位小爷又是那个勋贵家族的纨绔子弟,来他们东城所镀金的。
在这样一个啥事不懂的孩子,手底下做事,不知是福还是祸。
三人长叹一声,跟上唐辰的脚步,向着刑部衙门走去。
心里打定主意,等今日堂审结束,就向陆统领辞了差事去。
他们三个再在衙门里坐冷板凳,也比跟着一位四六不通的孩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