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瞳孔猛地缩紧，而与此同时，那少年的面庞也终于被柔和的月光所照亮。
那是一张非常精致漂亮的少年面孔，眼睛像是铜铃一样大，大的非常自然，会让人幻视猫儿的眼睛，面色清冷，鼻梁高挑，额间有一抹状若花钿的红色印记。虽然整张脸看起来有少年尚未长开的稚嫩，但实际上，他的眉宇中已有几分哪怕是改换容颜也难以压制住的成年男人的戾气。
这张脸，晏平乐比谁都熟悉。
当年，她潜伏在圣殿里时，就是这张脸的主人频频帮她，只不过那时候，这张脸要更为稚嫩乖巧，绝色也被尘土所遮掩住了。
等她和同伴们把圣殿炸个底朝天，把里面的人妖混血种全都放出来后，才知道这个灰头土脸的孩子的长相有多么漂亮。
那时候，这孩子一直跟在她身边，看起来怯怯的缩在她身后，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四处瞧人，更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儿，然后拽着她的衣角委屈的喊她阿姐……
“阿姐。”
巫墨的声音响起，恍惚中，这倒声音似乎和记忆里那个猫儿一样的乖巧孩子嗓音软糯的唤的一声‘阿姐’重叠在了一起。
把晏平乐从尘封久远的记忆里拽了回来。
月色下，少年的容颜不改，但是眼中的情绪却已经叫她完全看不懂了。
“阿姐，你忘了我了吗？”巫墨歪了歪头，看向不远处的戚君玉，语气稍稍地变了变。
“还是说，你又要因为某个垃圾而离开我了呢？”
戚君玉目光冷冷地看着巫墨，“青州频频发生的命案，果然是你所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巫墨忽视戚君玉，转过头，眼睛眨啊眨的看着晏平乐，“阿姐，你这次不要再丢下我了，跟我走吧，带我去买糖葫芦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