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衍坐下,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唉!”
闻言,君镜言倏地叹气一声,细听还有些无奈。
“父皇今早召我去御书房,话里话外都是让我娶那北夷公主的意思。”
他抬头,眼神带着探究,“太子如何看?”
“皇兄若不愿娶,大可跟父皇讲清楚。”
“倒也不是不愿娶,只是我娶了阿丽娜公主,北夷成了我的岳父家,太子当真一点儿不担心?”
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太子的态度。
他成了北夷女婿,有了北夷国做后盾,太子当真能视若无睹?
“有何担心?”
“四皇兄是聪明人,比孤更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
“何况,北夷孤能打服一次,也能打服第二次。”
君承衍面无波澜,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而疏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忽然想起那日晚宴,太子对慕良娣的态度。
满眼深情,眷恋宠溺。
对她,对旁人,两者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莫名的,君镜言觉得好笑。
太子素来冷硬淡漠,对谁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看来,那位慕良娣,太子当真入心。
“太子放心,我看得清现实,认得清身份,不属于我的,绝不会沾染觊觎分毫。”
或许从前,他有过念头。
生在皇家,父亲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哪个皇子不想为着那个位子搏一搏。
谁又甘心屈于人下?
但,经过这些年,他的念头早被现实掐断。
太子才能出众,手握重兵,深得民心,又有上官家全力支持。
他拿什么抗争?
“北夷王初心是想将阿丽娜公主嫁于你,也不知换了对象,北夷王会不会不乐意。”
君承衍狭长的凤眸凉薄,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北夷诚心求和,孤放过北夷对他们已然是莫大恩赐,若北夷自掘坟墓,孤不介意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