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
姜锦音瑟缩的身躯在程雅菊的掌心下微微颤抖,那憔悴而楚楚可怜的模样,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程雅菊的心窝。
程雅菊眼眶泛红,心疼如绞,心中的决心愈发笃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带姜锦音脱离这苦海。
她挺直了略显佝偻的脊背,以那不再挺拔却满是坚毅的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山,稳稳地挡在姜锦音身前,目光如炬,直直逼视着冷彦尊:“到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怀着你的孩子,你却欺负她。少跟我来这套虚的,我今天铁了心要带她走。你要是不同意,就亲自动手拦住我,或者干脆杀了我。”
说完,程雅菊不容置疑地扶着姜锦音下床,话语里满是疼惜与急切:“走,咱不收拾那些东西了,到了我那儿,我给你买新的,什么都有。”
姜锦音慌乱中,脚下匆忙套上拖鞋。
外婆转头冲着容心喊道:“快,给她拿个外套过来!”
容心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眼神在程雅菊和冷彦尊之间来回游移,两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拒绝谁都如同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她的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最终,她心一横,咬了咬牙,转身就要去拿外套。
然而,冷彦尊冰冷刺骨的声音骤然在她身后响起,如寒冬腊月的一阵北风,裹挟着彻骨的杀意:“容心,你是活腻了吗?”
这声音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锁住了容心的脚步。
她僵立在原地,双手下意识地攥紧,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冷彦尊!”程雅菊怒不可遏,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几近嘶吼地喊出他的名字,“你到底要怎样?既然你厌恶锦音,我把她带走,从此不再碍你的眼,这不遂了你的愿吗?你阻拦干什么?难道你非要把锦音逼上绝路,才肯罢休吗?”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点燃,一触即发。
“谁要逼死她了?”冷彦尊双手环胸,脸上挂着一层寒霜,眼神冷漠得仿佛能冻死人。
他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满是戏谑:“这不过是我和她之间的相处方式而已,她可喜欢了。”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