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挚是在一次酒醉之后,向时小鹿透露,他曾经是得过抑郁症的。
在年仅12岁时,父母便将他送去了新加坡的寄宿学校。
但因当时,他们家的主要生意都集中在国内,所以实际上,从他7岁开始,他跟父母之间,几乎就是偶尔见见面的关系。
也就是说,这个孤独的少年,一个人在新加坡,度过了从初中到高中的所有时光。
大学的时候,他随父母移民去了美国。
发现不对劲儿是在大二那年。
不明原因的,陈挚开始抑郁,烦躁,不快乐,然后整夜整夜地失眠。
他的异常被寝室好友报告给了学校,学校立刻通知到了他的父母:你们的孩子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你们得严肃对待了。
父母没敢怠慢,赶紧为他办理了休学手续。
然后,他们认真地问他:你怎么了?
不快乐!
那么在休学的一年里,你想做什么?
旅游!
可以!第一站去哪里?
印度!
至于为什么第一站选印度,他自己也不晓得答案。
而在他的人生中,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难道做任何事儿都需要一个理由吗?
没去印度之前,陈挚看多了网络上关于印度火车的种种“震撼”场景:
比如不但车厢里可以“人踩挤挤”,车厢外也是外挂了众多琳琅满目的,洋溢着咖喱体味的兄弟姐妹们。
实际上呢,陈挚在印度一次都没有见过“外挂”活人的盛况。
然而,他的印度火车乘车体验之震撼,可不比这个外挂的震级弱上毫厘。
虽然号称去印度,是为了通过“苦行”来治愈自己迷失的内心。
但当他登上连水都泄不通的硬座车厢的第一瞬间,立刻就被“震慑”了:
坐铺满员是意料之中的,但过道里也被塞了个扎扎实实却是超出他想象力的。
而最为绝望的是,他刚坐进了自己的座位不到一个小时,尿意就频频到访了。
但他望向了厕所的方向,物理上的距离可能不到30米,然而在心理上,那一刻,厕所却成了天底下最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