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机灵,她找门童借了推行李的推车,把他按在行李车上。
前台服务周到,可能是见她可怜,帮忙按电梯,前面引路。
1108号套房,刷卡,声控灯亮起,卫安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时寒江丢进了床上,这活她不是第一次干。
上次扶着陈峰,报酬十万块,这回,零元。
她的肩膀得救了,伸展两下,胳膊还在。
还好她常年干农活,身体还算有点底子,胳膊还好好在肩膀上的就是有点泛酸。
她找出麦伦给的药瓶,倒温水,时寒江紧闭着眼,呼吸沉重、急促。
“时总,吃药。”她刚开始还算温柔。
时寒江全身痒的不行,两只手不停的扒拉着衣服,不停的挠脖子、抓背。
眉毛皱在一起,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脾气爆的不行,一把推开她的胳膊,水洒了,药也洒了……
“时寒江,你大爷的,给我张嘴。”她吼了一声,“你大爷的”。
当年他叫她高原红,她就只会这句“你大爷的。”骂回去。
卫安冉会的脏话不多,说来说去,就那么一两句。
这句话,顶用。
他听懂了,不那么折腾了,世界安静了片刻。
她仰起他的头,虎口钳制住他的下巴,撬开他的嘴,几片药片喂了进去,灌了几口水,先保命。
对付不爱吃药的臭脾气宝宝她有两下子。
她曾做过有钱人家的保姆和家教,什么兼职都做,只要有钱赚。
服药后,他脾气没那么爆了,总算活过来了,卫安冉长舒了一口气。
白皙的锁骨和脖颈处一片红疹,他不安分的手用力的挠,挠出血,丝丝血迹渗出触目惊心,好好的衣服也不好好得穿着,大片紧实的胸肌和胸肌袒露台灯下,有些许诱惑。
见过腹肌,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腹肌。
卫安冉脸上忍不住浮起红晕,像熟透的红苹果,她咽了口水,看不出,这纨绔的身材还有点料嘛。
她去洗了把冷水脸,清醒、清醒。
时寒江身上的疹子看起来有扩大化的趋势,前胸和后背布满一片。
内服、外敷,麦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