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用了两年就从哈大提前毕业,麦伦偶尔还接济接济这贫困潦倒的学弟,但麦伦自顾不暇,捉襟见肘,两人在国那几年过的叫一个憋屈。
他毕业后放弃了华尔街年薪几十万刀的投行,回国,麦伦在国搬砖了一段时间。
直至时寒江坐在气派的裕丰办公室给他打了越洋视频电话,麦伦惊呼。
这哪是什么中餐馆的墩子,他是裕丰的小少爷。
时寒江重金邀请麦伦回国,麦伦做了他的特助。
时寒江掌权一年多,阔刀改革,雷厉风行,他收服了一帮心腹,坐稳了裕丰头把交椅。
大股东们大多势利,却心悦诚服,毕竟,谁能给他们带来收益和分红,股东们就顶谁。
时老爷子小瞧了这臭小子,他心中些许欣慰,但,裕丰依然不是他时寒江的。
是他的嫡孙的。
大清虽亡了,但老爷子还信那套家族传承,嫡子嫡孙才是正统。
况且他有愧他那早逝的大儿子,更有愧陪他共甘苦却没能共富贵的原配。
麦伦不愧是时寒江的左膀右臂,哈大精英。
仅一天,卫安冉就在时寒江眼前变成了透明人。
“卫安冉全部的资料。”麦伦把一沓资料拍在时寒江的面前。
文件夹里有卫安冉的高考成绩,学籍,图文并茂,她四年的大学成绩和项目经验,加入的社团,发表的大作。
当然也有她在会所卖酒的过往,还有她和那山的故事。
原来,那山是她死去的白月光。
他的双眸消沉下去,一滴热泪落在纸上。
这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究竟是他时寒江的还是那山的珍珠泪?
看完了这一叠资料,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她。
为什么要去会所上班?
为什么要捐赠男友的眼角膜给他?
为什么一年前消失了?
为什么又回来?
为什么来裕丰?
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那双眼?…
“京大医院,她母亲等着做心脏瓣膜手术。”麦伦补充道。
调查完卫安冉后,甭说时寒江这个受赠者了,连他这个陌生人都泪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