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厂长哑口难言:“……”都七老八十了,他头一次知道大人不记小人过是这么解读的。
关键是,瞧着念念理直气也壮的小模样,他竟然无法反驳。
还是老爷子打破了这莫名诡异的、安静的氛围:“机械工厂要改革,也要创新,需要你亲自坐镇。
另外,国家聘用你为鉴宝师,让你搜罗天启国存在的文物。
还有,赵家家族内乱,你本应该回去主持大局……这桩桩件件,都够你忙活得晕头转向。”
“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过来了?”
这让他费解。
也惊讶。
赵厂长的呼吸骤然变得短促,他灼灼凝视着念念:“改了!这野史居然改了!”
部分内容改了。
结局也改了。
“还真让念念说对了!”
“差点!我差点就偏离正确的轨道,陷入误区!幸好念念的三两句话……重重地、狠狠地点醒了我!!”
他情绪激昂,老泪纵横。
蓦地一把抱住念念。
念念:“……”
赵爷爷突然哭了,都把她整不会了。
清晨如约而至。
北疆一点点热闹起来。
顾家院落一阵叮叮当当,厨房的烟火气浓郁。
吃过早饭,顾清舟和两个儿子带上镰刀和背篓,准备出门。
“夫人,你安心待在家照顾子谦,我们割稻谷去了。”他身姿颀长,看向夫人的目光里溢满温柔。
“放心,家里有我。”
温氏柔柔道。
“那母亲,您记得留意一下瓷碗的动静,免得念念联系不上您。”顾明学勺了一瓢水洗脸。
这日头一点点上升。
过会儿,肯定会很热。
“好,我不会错过念念的消息。”
她就坐在厅堂,守着神龛,只要念念一唤她,她必定听得到。
顾睿川打开门闩:“又是忙碌的一天。”面前黄灿灿、绿油油的景象,是他曾经的求而不得。
也是如今的唾手可得。
三人收拾利索,走出门。
却不期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