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却在这一秒躬下身子,略带哽咽,仿佛承受了极大的悲痛和压力。
温氏扑了过去,没有压到三儿子:“子谦他……都哭哑了,我、我心疼……”
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更多的,什么都做不了。
“火炉!是火炉!”
“子谦就像个火炉,燃着一团火焰!我一靠近他,就不自觉地被灼伤。”
顾明学比喻夸张,却又相当贴切。
“要是在京城,或许还有挽救的可能,但在落后的北疆,药材稀缺、医疗器械不全、名医资源匮乏,哪怕是一点磕伤,如果医治不及时,都会受到感染。”
“从而引发一连串可怕的症状。”
宋大夫背起医药箱,用袖口擦了擦冒出来的虚汗。
“怪我医术不精,没能让三公子……好受点。”
反而,顾子谦的病情更加严重。
宋大夫双脚沉重,宛若灌了铅,他想要往前走,却迈不动步伐。
层层叠叠的情绪,沉甸甸地堆砌在他的心头。
让他泛着褶皱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空气凝重,满是肃穆,每一次的喘气都透露出沉沉的压抑。
他们颓废、沮丧。
也沉默。
只余下顾子谦哑到极致、掺杂着绝望的哭声。
“夫君,我要崩溃了……”
温氏一颗心反复煎熬,只觉得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她软倒在了地上。
十月怀胎,经历分娩之痛,她凭借一腔孤勇,硬是挺了过来。
可如今,“却要让我看着子谦的脑子变傻、变坏,再也成不了正常人,日后,他要遭受流言蜚语的攻击,还不能科举、当不了官、上不了战场……连结婚生子,都是无望……”
温氏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肺部挤压出来,相当吃力。
“更甚,子谦的生活会难以自理。”
顾睿川不愿唱衰,却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设想。
温氏艰涩开口:“这、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顾清舟按了按眉心,心中苦楚无处宣泄。
他音色低醇,蕴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