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学默然,没有反对。
当清清凉凉的药膏敷在腿上,他浑身一绷,四肢僵直。
顾睿川紧张:“是、是弄疼你了吗?我会注意的,我轻点……”
顾明学摇头:“没有,我不疼的。”
“只是,我觉得很舒服!”
果然是神药。
就是不一样。
换成其他止痛药,肯定达不到这般效果。
“我想,我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而这,都是念念的功劳。
顾明学小心翼翼将瓷碗放好,清俊的眉眼泛着浅浅笑意。
翌日,天色明亮。
荒凉而灰败的北疆,焕然一新。
百姓道尽沧桑的淳朴面庞,不再笼罩着一片死气,而是透露出些许希冀。
宋大夫背着药箱,前来复查顾明学的伤势。
他把过脉,又蹲在顾明学的轮椅面前,脸色变得越发沉重。
顾清舟心头揣揣:“怎、怎么样?”
止痛药的事情,长子没有瞒着他。
“很奇怪,真的!”
宋大夫似是不敢肯定,再次替顾明学把脉。
顾睿川:“怎么个奇怪法?二弟的伤势是依然没有好转吗?”
这都过去两年了,结果始终没变。
此次,恐怕也是如此。
可莫名的,他还是生出些许幻想,或许,二弟的双腿并非无药可救。
“老夫走南闯北,行医数十载,什么样的案例都见过,偏偏二公子的伤情特殊,让我头疼,也无从下手!”
“曾经,老夫断言,二公子这双腿废了!没救了!”
也不只是他一人这么说过。
“现如今,我收回我的话!”
宋大夫嘴皮哆嗦,不是因为气的,而是因为激动。
来之前,他不抱以任何期望。
但来之后,却出乎意料。
“什、什么?我没听错吧?”温氏捂着微红的脸颊,语带哽咽。
顾清舟:“夫人,你没听错,我也没听错,明学的双腿在好转!”
顾睿川愉悦:“我就说,只要不放弃,二弟就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