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
莫名地,她觉得或许就是这个男人,或许也不是,但是与不是,此刻她都不愿再去深究了。
她想就此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彻底了结,就在今夜。
他死于非命,被人乱刀捅死,这是报应,她能够接受。
远处,刀手接完一个电话,神色凝重地走到车边,弯腰向欧绍文汇报。
“说是被乱刀砍死的,刀刀致命,对方似乎来头不小,雇的是国际组织的专业杀手,还把当地政府都给摆平了,这案子目前没人敢查。”
坐在后座的欧绍文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在座椅上点了点。
“哦?多大来头,这么张狂。”
刀手摇头,“他们也不知道,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这个节点,确实怪得让人挺费解的,不过也许这周庭礼仇家太多,如果说是命数已尽,倒也说得通。”
欧绍文沉默了一会,漆黑的眉眼沉锁,瞟了一下她所在的远处,深沉的嗓音落下。
“查一查。”
“是。”
刀手应道。
十月底的哈尔滨,寒意骤然来袭,天空中竟莫名飘起了雪花,怪得很。
黛羚身着一件长大衣,身姿婀娜,已然散发着初长成女人独有的韵味。
孤身一人伫立在那座墓前,清冷迷人的侧脸,让远处注视着她的男人看得失了神。
昏暗的路灯下,欧绍文身裹深灰色长风衣,他抬手立起领口,慢悠悠吸完最后一口烟。
透过缭绕的烟雾凝视着她的身姿许久,随后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双手插入西裤口袋,把风衣的衣袂往腰后一甩,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男人的翩然风度。
怕打扰,走到她身边花了两分钟,像散步,走走又停停。
靠近她身边,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挽过她的肩膀,拍了拍。
“下雪了,回去吧,别着凉。”
说着,他抬手将她的衣领竖起,刚好遮住她略尖的下巴,拉过她的手,自然地揣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里。
刚走了两步,黛羚便将手抽了回来,猛地转过身,从身上摸出那把红梅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