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谢我会送到,你好好保重。”
全程,她一句话没说,刀手便利落挂了电话。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也无法完全消化这段话,但意思她明白,不过是一个手下的护主心切。
思绪随着日头升起又落下,恍然回过神来,已经入夜。
下午她还是回了香港,去了一趟位于郊区的圣玛利亚福利院,景色依旧,物是人非,一切斑驳得像五六十年代的老电影一般。
明明还是不久之前的日子,却随风而逝,杂草丛生,荒芜到想不起一丁点在这里幸福和悲伤的回忆。
不知不觉走到图书馆,抬眼望去,才发现里面拔地而起一栋新建筑,上面挂着硕大的三个金光大字。
「文祖楼」
……
一个没有出现的人,却又仿佛无所不在,今天一天,耳朵里全灌满了他的消息。
就连她熟悉的场景也无法避免。
香港就像是他身上的一块印记,躲不掉逃不了。
她确实喜欢香港,莫名想在这个浸入骨血的城市多停留片刻,黛羚在半岛酒店订下一间套房,同时预定了明天一早回曼谷的机票。
既然花姐平安,她也不便再久留,不然,只会徒增烦恼和未知的是非,实在不妙。
散步到坚尼地城的海边,吹了一会已经变凉的,记忆里习惯的咸湿海风,望着对岸灯火辉煌的高楼,发丝抚摸她的脸颊,低头,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亮起来。
她只扫了一眼,便看出是上午那个熟悉的号码。
慌了神,愣在原地,微风吹起她的发丝,迷了半张脸,怎么都拨不开。
就这样平静地无动于衷地看着它响了两次,最终还是没有接,合上手机的那一刻,一条短信发过来。
「接电话,我有话跟你说,好吗?」
下一秒,她毫不留情面长按关了机。
也许是无情作祟,也许是感谢已经传达到,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不必要的牵扯。
不接,理所应当。
但恍然又觉得自己矫情,自己主动打过去,人家回过来,倒傲了起来。
无论如何,她心力交瘁,昨晚一晚没睡,想要安静不受打扰的一夜,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