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而立,拉蓬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过脸和她浅浅对视。
那张阴狠无比的脸透着浓烈刺鼻的烟酒气,让她不适,但尚能忍耐。
“听说最近升职了,可喜可贺。”
她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抬手扇风,好似身体燥热不堪一般,“看来要改唤一声副署长了。”
拉蓬从上到下瞟她,这样的眼神仿佛已经在脑海之中把她扒光无数次。
但没关系,在她心里也早已把他千刀万剐千百回。
彼此彼此。
他挑了挑眉毛,“我有没有跟黛羚小姐讲过,你很眼熟,总是觉得不知在哪见过,不知道你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吗。”
黛羚低头捂嘴笑,“拉蓬先生是说我大众脸吗,虽然我长得不算特别漂亮,这么一句话还是伤人呐。”
听到她的玩笑话,拉蓬一张冰冷色气的脸这时才缓和了些,手自然落袋,身子微侧和她相对而视。
“今晚一个人吃闷酒?怎么,陈少爷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独自在这,不担心豺狼虎豹近身吗。”
他轻笑两声抬手摸了摸下巴,黛羚心里作呕一般厌恶。
她抬手拢了拢头发,眼里蒙着一层娇滴滴的水雾。
“他那么忙,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管得了我,我们这些依存男人活着的女人命都贱,现在他还不一定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逍遥快活呢,有我什么事。”
此时,距离曼谷一百多公里的昂威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今晚在清梵市应酬高官,倏地觉得后背发凉。
见了鬼了,这大热的天气。
黛羚笑着看拉蓬,“您说是不是,拉蓬副署长,我们女人哪有选择的权利,谁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呢,今日是我,明日就是她,哪能由得了我做主呢。”
她低头摆弄手镯,故意叹了一口气,尽显落寞。
“上次我和你马子起冲突的事情我也过意不去,既然今日有机会,我给你赔个礼,你可别往心里去。”
拉蓬挑着眉睨她妖娆的身段,一双眼暗流不止,“黛羚小姐说笑,是她的错,哪有你来道歉的道理。”
她抬眼瞧男人的眼神,迷醉之中对她放松了些警惕,色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