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挣扎就要推门,就这一声倔强让他的怒气一瞬土崩瓦解。
昂威将她一把拉过来,扣住她的腰,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眼底有些不耐烦。
“问你话,还手没?”
尽管他此刻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她的生死,但谁知道这副冷冰冰又薄情寡义的皮囊下,他没有真的在乎呢。
扔下正在做的一切正事,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不就为了过来替她出气。
他除了偶尔温柔,说话向来高高在上又爱讥讽,她早就习惯。
这人反骨,和常人不同,任谁也摸不透。
黛羚想讨他的心软,眼里蒸汽一般,闪烁几下就红了。
“还了,我指甲还挠破了她的脸。”
昂威又气又怜,目光变得温和一些,手指用力几分将她搂紧,为她拨开鸡窝一般的头发,“我还以为你蠢得就让人打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想自己扛下来,你当你是老几?”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带那么多人来。”她弱弱回一句。
“这回让你长记性了,以牙还牙,别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你就给我打电话,手机是他妈摆设吗?”
“人家都知道叫男人撑腰,我是死了还是残了,还是你觉得你男人拿不出手?”
连环炮一样噼里啪啦一顿骂。
黛羚咬着牙不说话,装着委屈,撅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是真的不怎么哭的一个人,但这一刻不知道为何,兴许是这人嘴太狠了。
她明明想反击但却什么都不能说,心里忍得难受。
昂威睨她那个样子,活像一只被人揍了一顿后扔到垃圾堆里的狗,可怜兮兮的。
气消了些,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把她下巴掰过来,抬手给她擦眼泪。
“眼泪不值钱是吧,上次在酒吧挨揍你不是挺厉害,没见你这么委屈。”
哭得更厉害了。
“我又没求你来,一直骂我干什么?”
那哭唧唧的样子弄得他烦躁,手抹了把脸,把喉咙里尖酸刻薄的话都咽了下去,低头亲她。
“不哭了,这不是给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