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沉得慢,一半的金黄色光晕染着她半边脸颊。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挂着一条白色波浪边围裙,头发也精致梳起,挺有电影里大户人家的仆人之感,她自己都笑。
翁嫂把家里的花圃打理得很好,几簇紫色白色相间的雏菊开得正艳,她歪着头不禁多欣赏了一会。
突然发现那丛嫣然之下竟然躲着一只贪睡的小东西,她将花洒轻声放在地上,蹲下身来细细朝里看。
一只橘色小奶猫,滚滚小肚皮起伏,蜷缩在那里,睡得正酣,可爱得厉害。
她索性趴在花坛边,盯着那坨柔软不自知沉溺,看了半天想伸手去触摸那个可爱的小脑袋,又害怕把它吵醒,但实在还是忍不住内心的试探之心,伸出手顺了顺它的小头。
小猫似乎并不怕人,那双圆圆的眼睛睁开来,奶奶地叫了一声,随即伸了懒腰就完全醒了过来。
她嘟嘴,继续抚摸它的身体,“小可怜,抱歉啊打扰你睡觉了。”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都不见猫妈妈的踪影,“你妈妈去哪里了呀,小乖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大觉呢,嗯?”
人见到可爱的生物,总是莫名其妙变得温柔又耐心。
那只小猫用头蹭她的手,乖得让她心里发软,索性将它抱在怀里,霸占了好一会,像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般摇来摇去。
女孩毫无遮掩的柔软笑意叫二楼光影里那人到底尽收眼底。
他挺拔冷峻的身影懒散临窗而立,窗帘只开了一个缝,耳畔充斥着身后一堆人叽里呱啦的喧嚣,耳朵终究是不自觉失了神。
随着日落光晕尽散,那个纤细的身影变得黯淡,院子里几盏交叉的射灯映在她的身上,那条黑色的裹身裙子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但仍瞧得出独属于女人的那份滋味。
她走路还不算利索,那人眉头一蹙,落眸定在她左腿贴着的那块显眼的纱布,自然回想起那晚在峡谷的时光。
一天天在他眼前乱晃,他早晚忍出疯病。
远处一只大猫找来,她才依依不舍地放掉怀里那只小的,眼睛一直追随它们走远,最终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
看猫的眼神都比看他要温柔,男人转身坐回沙发,脸色并无异样,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