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
姜郁脸上的局促瞬间消失:“金州是哪儿啊!”
贺敛单手插兜,歪着头:“一个太阳很大的地方,阿郁想去吗?”
姜郁先是兴奋,继而不安的看向姜书禾。
“妈妈,我们要去吗?”
姜书禾眉蹙纠结,这么多年,她也尝试过带阿郁离开。
三次。
前两次,严北岸打了她。
她逃了第三次。
但第三次,严北岸打了姜郁。
她便再也不敢逃了。
这么多年,希望之火早已被浇熄。
那个门锁。
其实锁不住人的。
但是。
怎么都打不开。
这片四四方方的天空上,笼罩着一只大手。
眼前这个少年,却将事情说的那么容易。
沈津心细的察觉,按住姜书禾的手腕,语重心长:“阿姨,您别怕,我这朋友……对他来说,这就是动动口的事,您别有压力。”
姜书禾咬唇,望向贺敛,迟疑着:“贺少爷,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要突然帮我们吗?”
只是陌生人而已。
去赌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和良心。
是极有风险的事。
不论她们母子过得有多惨,贺敛也没义务做什么好人。
贺敛并未深思,指了一下姜郁:“多有意思的小孩儿啊,养在这院子里干什么,去金州,该上学上学,该出去玩儿出去玩儿,小狗还能随便出门呢。”
姜郁皱眉:“阿郁不是小狗!”
贺敛笑着蹲下来,冲她招手:“过来。”
姜郁气呼呼的近前。
贺敛垂眸,伸手帮她把松散掉的鞋带系好:“阿郁跟不跟哥哥走?离开这个院子,离开你那个丑爸爸,去一个更大的地方,去上学,交很多好朋友,吃很多好吃的?”
姜郁被他诱哄的瞪大眼睛,迫不及待的点头,又忙说:“妈妈也走!”
贺敛:“好,一起走。”
沈津挑眉。
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过他给贺知意系过鞋带。
都是他欺负知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