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云很快苦笑:“不知道贺敛又和她说什么了,在哭呢。”
谢轻舟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暗了暗,继而是很不屑一顾的态度:“那个狗东西。”
他说完,叫谢湛云下到一楼。
谢轻舟脱下大衣扔在沙发靠背上,自顾自的理着毛衣领口:“堂口那边不忙?”
谢湛云笑的平和:“还好。”
他说着,逐渐面露为难:“只是自打你把药贩名单交给贺敛后,不少合作方都心生不满,嚷嚷着要撤手,不想跟着黑水堂干了,说是怕他们日后也落得一个……被你拿去随便交易的下场。”
谢轻舟顺势坐了下来:“在黑市做生意,就要按照黑市的规矩来,既然是我先不义的,他们撤就撤吧。”
“哥。”谢湛云有些语重心长,“你最近还是去堂口一趟吧。”
谢轻舟睨着他:“这点儿小事自己都处理不了?”
谢湛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可毕竟,哥才是话事人啊。”
“我既然把堂口都交给你管着,自然是信得过你。”谢轻舟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手指上的蝴蝶戒指,“去休息吧,别在这儿跟我废话了。”
谢湛云只好点点头,但临要上楼前,他看了一眼手机,急忙折返,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这么晚了,还去哪儿啊?”
谢湛云回头,见大哥坐在沙发上。
那人搭着手臂叠着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穿堂风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动。
谢湛云脸上的焦灼在无声中又归于平静:“堂口的事。”
谢轻舟没说话。
谢湛云声音微沉:“哥,你跟我过去一趟吧。”
谢轻舟的眉头始终是松开的,闻言嗤笑一声,懒洋洋的往后仰去:“你是去堂口,还是去学校,还非得让家长跟着?”
谢湛云极其缓慢的勾起唇角,一边穿外套一边离开。
谢轻舟缓缓收回视线。
刚才他看到了。
谢湛云的手机明显是黑屏。
把自己往黑水堂引。
想必那里是布好天罗地网了。
如果黑水堂已经被沙虫渗入,没有后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