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正要往外倒,却又顿住了,摔坐下来:“被一条狗给咬了,没什么。”
贺敛:“我怎么不记得我这地儿养狗了啊?”
梁千野咬牙切齿,还是韩时开了口。
“千瑜姐呢?”
沈津看了一眼身旁的推拉门,那三个女人的嬉笑声还挺明显,便眼神示意,几个男人去了楼上的开放式露台。
韩时倚靠着栏杆,将刚才的事情说了。
“那个姓秦的,秦放,他和千瑜姐的前男友认识,刚才在假山那块说了几句闲话。”他瞄了一眼梁千野,“千野听到了,两人差点儿动手。”
沈津缓缓坐直,镜片后的那对眸子略露阴戾。
“秦放,秦司长的那个二儿子是吧。”
“对,就是他。”
沈津冷笑一声,轻声说:“都说什么了?”
梁千野提到这事就来气,他姐和那个男的一共谈了两个月,结果现在连打过胎这种话都编撰出来了,秦放更是当着众人的面,给好兄弟打抱不平,一口一个梁千瑜是渣女,私德败坏,糟蹋他哥们儿的真心。
是,他姐风评一向很差。
但当初要不是那个男的死缠烂打,谁能看上他。
梁千野愤恨道:“我姐也真是的,从小到大都不让我省心。”
沈津听完,将烟屁股捻灭,挽了挽袖子,将左腕上的宝玑手表和情侣对戒摘下来,随后一言不发的往下走。
“姐夫?”梁千野扬声,“你干什么去?”
贺敛漫不经心的启唇:“怕什么,在这儿待着吧。”
梁千野蹙眉:“可要是真打起来……”
贺敛似笑非笑:“怎么着?你以为你姐夫真是个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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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条卵石小路,入目是一片人工假山,山后另有一处室外汤池,一众人正在里面泡着,秦放更是如中心人物一般,大言不惭的口吻。
“金州世家里谁不知道,梁千瑜就是个公交车,早就被人玩烂了,这种女人出身四大世家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没人要。”
秦放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酒,不疾不徐的饮了一口:“家风严谨的看不上她,看得上她的,又都是小门户,整个金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