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苒轻轻点头。
贺知意把她扶回卧室，关门出来。
和刚刚换好睡衣的谢轻舟撞了个正着。
那人看也不看，径直往自己卧室去，贺知意盯着他豪放不羁的背影，扬声道：“谢轻舟，浴室在哪儿啊，我要洗澡。”
“回家洗去！”
贺知意不快，追上他：“可是我身上好臭。”
谢轻舟睨向她，贺知意漂亮的娃娃脸上有着雪污，头发也脏了，衣服上更是染了一股‘陈年出租车’的酸臭，忍着耐心：“希苒呢？”
“她好像很难受，已经睡了。”
谢轻舟咂了咂嘴，像是认命了，一指自己房间的内嵌浴室。
“去洗吧。”
贺知意诧异道：“没有公用的吗？”
“没有。”
谢轻舟说的大言不惭，也是实话：“我平时不待客，也没人来做客，客房都荒废多少年了，公用的洗漱间早就改成游戏房了，你爱洗不洗。”
贺知意气鼓鼓的看着他。
谢轻舟和她对峙。
一分钟后。
“得得得。”
谢轻舟率先认输：“你去洗吧，我去楼下等着。”
贺知意这才去了他房间里的浴室。
不多时，磨砂玻璃后响起清晰的流水声，随着升腾的雾气，一道倩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是脱衣服的动作。
谢轻舟浑身一僵，立刻转身去了楼下客厅。
他百无聊赖的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将手臂搭在额头。
阿火和阿水的父母妹妹都死了。
这是摆明了的清算，但他俩是谢湛云的心腹，在黑水堂地位很高，除了自己能下这样的命令，也只有谢湛云有这个资格。
杀人，是为了灭口。
阿水和阿火甘愿给谢湛云做弃子。
想用自身性命换家人平安。
却反被清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终于，身后响起脚步声。
谢轻舟动作懒散的回头，眼眸在刹那间——
细微颤动。
贺知意穿着谢希苒的那件带胸垫的白色吊带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