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并不确定,轻柔的问他:“贺敛,你怎么了?”
几秒后,那极具磁性又略带压抑的腔调在背后响起。
“心疼你。”
姜郁微怔,强撑着跪坐好,伏身看向贺敛。
男人的发略显凌乱,笔挺的鼻梁侧划过一道清晰的泪痕,素来深邃锋冷的眉眼泛着憔悴的红,浓密的黑睫湿漉漉的。
恰似一支钢枪被蔷薇枝条生生缠断的无力。
姜郁被他哭的有些慌:“贺敛,你怎么哭了?伤口很疼?”
她伸手想去擦,手却被男人的宽掌包裹住。
贺敛鼻音偏重,声线听起来比以往低沉许多。
“阿郁,我好后怕。”
“要是我当时没折返回去,或者从来都不曾去过老宅,参加什么葬礼。”
“你现在是不是,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