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英头皮发麻,用衣角包住女儿被切下来的手指,只要救治及时,还是有希望重新接上的。
她回头喊着:“老宋!快叫救护车!”
宋谦呆坐在原地,到底是宋逊拨了120,继而叫了叫他:“哥……给老爷子的那些旧交打电话,肯定有愿意帮咱家忙的!”
宋谦转头,面如土色。
谁会帮。
谁又有能力帮。
段家都救不了,何况是洋城的那些老门户。
贺敛那个人。
诸邪回避,百无禁忌!
见大哥不说话,宋逊紧咬牙关:“哥,我们是不是完了啊,宋家是不是要完了啊,还有办法吗?你再想想办法啊!”
宋谦满脸颓色,但那对眼却略显鱼死网破的锐意。
“就算是咱们算计了姜书禾,但人毕竟是严北岸杀的,老爷子也是自己病倒撑不住才过世的,至于虐待姜郁,她不是也没死吗?”
宋逊听着,怔了怔:“哥,你的意思是?”
“这些事虽然会让咱们坐牢,却不至死。”
“以贺敛的身份,他没办法公报私仇。”
“先活着,活命要紧。”
如今这片茶山成了谢轻舟的。
只要压住古柯的事情。
他们就能活。
宋逊挣扎几番,也知道局势不可逆转了,糙掌抹了把脸,愤恨的砸拳。
“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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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姜郁被苏合叫起来洗漱穿衣,准备启程回汉宫馆。
趁着刷牙的功夫,姜郁在营房里找了找,却没见到那幅藏着遗嘱的‘宝藏’
她含着一嘴牙膏沫在镜子面前站了站,狐疑的鼓着眉头。
贺敛把画放在哪儿了?
吃过早饭后,她拿着外套去到院子,刚好叶寻他们早间巡逻回来,几个组员从那辆吉普车的后备箱里拖出一个白色的尸袋。
见她站在那里,几位组员赶紧用身体挡住。
有人打哈哈说:“小姜郁别怕,这是那个……睡袋睡袋。”
“……”
叶寻鄙夷的挑眉,作为唯二